專欄 Columnist

如果我有眼

2015/08/1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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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飛抵舊金山,第一晚幾乎都會因為時差,三點準時就醒了。與其躺在床上硬賴著,不如開車出去看看半夜的舊金山是個什麼樣子?開車過了金門大橋不遠處,有個繆爾森林(Muir Woods)。雖說是個小森林,但裡面還是古木參天。我們抵達時,天才剛剛有點泛白。人行步道是木板釘的,而且旁邊還有地燈。黑暗中,走起來並不困難。偶爾還會聽到也睡不著覺的貓頭鷹,在頭頂上「咕咕」的叫著。

我們在裡面一邊享受芬多精,一邊感覺無人樂趣。天終於開始亮了。我們也已走了一大圈,回到入口大門。在入口處,看到十幾個人都牽著狗。覺得滿好奇的,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帶狗到森林裡散步。正想過去看看這些可愛大狗時,老婆跟我小聲說,那是導盲犬。我才發覺他們都是盲人。

在台灣,看到盲人時,大半都是手拿個長竿子摸索著走路。偶爾也會看到有人是靠導盲犬帶路的。但是一次看到這麼多人帶著導盲犬出遊,還真是第一次。只見他們每人牽著一隻狗,靜坐在板凳上聽導遊解說這森林的一切。然後靜靜的排成一排,慢慢的跟著導遊進入了森林。

我忽然發覺到,盲人也可以享受這世界上的美好一切。雖然他們的眼睛看不到東西,但是他們還是可以用耳朵聽鳥叫的聲音,溪水潺潺的聲音。他們也可以用鼻子聞花朵的芬芳,還有森林中各種樹木的氣味。他們還可以用手去撫摸樹葉的紋路以及小草的柔軟。誰說盲人就不能享受這世界上的美好一切?除了看不見以外。

陶爸說:我和陶媽居然同時感動的落淚。不因為別的,只因為我們常常忽略,可以看到東西是多麼幸福。而盲人並不會因為不能看到東西,就唉聲嘆氣的過一生。他們仍然努力的用上天給他們的其他感官去享受生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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