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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民族國家之間,總有不同的溝通文化,搞懂文化差異更有利於跨國溝通與判斷。(圖片來源:Dreamstime/典匠影像)
各民族國家之間,總有不同的溝通文化,搞懂文化差異更有利於跨國溝通與判斷。(圖片來源:Dreamstime/典匠影像)

溝通文化大不同:為何當我聽從英國老闆建議「想一想」,卻差點丟了飯碗?

2023/07/1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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搞懂文化差異,才能在全球企業談判中無往不利!

・印度客戶對你的提案半搖頭半點頭時,他是贊成?還是反對?
・美國老闆對你的表現讚不絕口,只是有點「小小建議」,一切真的沒問題?
・為什麼我的提案準備得如此充分,日本董事們卻絲毫不為所動?
・剛才法國同事對我講了那麼犀利的話,現在卻怎麼還能對我笑兮兮?
・為什麼那個俄羅斯的合作案我拿不下來,別人一出馬就搞定?
・墨西哥老闆好熱情,開完會後請我吃飯到半夜,他怎麼都不嫌累?
・上談判桌前要先攀好交情,但是對面那群荷蘭人裡誰是老闆?怎麼攀?
  
八個面向的文化量表(the eight-scale model)

1、溝通:低情境vs高情境
2、評估:直接否定回應vs間接否定回應
3、說服:原理優先vs應用優先
4、領導:平權式vs階級
5、決策:共識vs由上而下
6、信任:任務導向vs關係導向
7、歧異:對峙vs避免對峙
8、時程:線性時間vs彈性時間

讓你精確掌握文化交鋒的真相,避免淪為「國際文盲」! 

書名:文化地圖:掌握「文化量表」讓自己成為國際化人才
作者:艾琳梅爾(Erin Meyer)
譯者:李康莉、唐岱蘭
出版社:好優文化

以下內容經授權摘自《文化地圖:掌握「文化量表」讓自己成為國際化人才》,未經同意請勿擅自轉載

強化詞、弱化詞和轉換的藝術


要判斷一個文化如何處理否定回應,有一個辦法就是仔細聆聽人們所使用的字句類型。比較直接的文化,會傾向於使用語言學家稱之為「強化詞」(upgraders)的字眼,用來放在否定回應之前或後,以提升語氣強度,例如絕對、完全、強烈,「這絕對不合適」或「這完全不專業」。

相反地,比較不直接的文化則會使用較多的「弱化詞」(downgraders),以減輕批判的強度,例如有一點、有幾分、一些、也許、略微等字眼。另外還有一種弱化詞,是以刻意的輕描淡寫,藉遣詞用字將講者所體會的強烈情感淡化,譬如你真正的意思是「這事連八字都還沒一撇」,但卻說成「我們還不盡然成功」;或者是把「任何人只要一想到這個問題,肯定馬上會有同樣的想法,」卻改成「這只是我的一點意見」。

我與阿米漢.卡斯蒂洛共事多年,他是一位菲律賓籍律師和商學院教授,由於在馬尼拉的職涯發展非常成功,因此來到歐洲工作。但很不幸地,在與我們的歐洲團隊合作過程中,他的意見往往不受重視,因為他針對提案和計畫做出批評時,都太過小心翼翼地弱化批評的強度。舉例來說,我們正在為新的經理人課程準備簡介手冊,對於封面設計,卡斯蒂洛的評論可能是這樣:「嗯,我想這封面設計也許可以考慮再大膽一點⋯⋯也許吧?你覺得呢?」若是一位歐洲人或美國人有同樣感覺,他們多半會這樣表達:「這個封面不行,我建議大家試試看那個。」我是在與卡斯蒂洛共事多年後,才學會正確理解他的訊息。

當然全世界每個文化當然都會使用弱化詞,不過有些文化使用得比其他文化更頻繁。英國人是這門藝術的高手,所以他們的訊息傳達常常讓其他人如墜五里霧中。

以1982年英國航空駕駛員艾瑞克.穆迪的機上廣播為例,在穿過印尼上空的火山灰雲層時,他說:「再次道聲晚安,各位女士與先生們,我是機長艾瑞克.穆迪。我們現在有一點小麻煩,目前四個引擎全都失去作用,正全力設法恢復運作,相信您們不會為此太過苦惱。另外,可否請座艙長過來駕駛艙一下?」

所幸飛機滑行距離足以穿過灰雲,引擎也恢復正常,飛機因此得以平安降落在雅加達的哈利姆.珀達納庫蘇馬機場,無人傷亡。從那之後,穆迪的廣播錄音大受推崇,被視為輕描淡寫的經典範例。

馬庫斯.克勒普弗是畢馬威管理顧問公司的德國籍財務總監。對他來說,這種跨文化誤解可不是什麼好笑的事。這位年屆40、話風溫和的經理人,描述他曾因為錯誤解讀英國老闆的訊息,差點丟掉飯碗的經過。

在德國,為了確保訊息傳達清楚確實,在抱怨或批評時,通常都會使用強烈的字眼。當然,我們以為其他人也都是這樣。我的英國老闆在一對一會談時,「建議我想一想」以不同方式去做某件事,所以我聽取了他的建議—想一想,然後決定不做這件事。我完全沒意會到他的話應該是解讀為「馬上改變你的態度,否則要你好看!」

後來我的老闆把我叫進辦公室罵得狗血淋頭,就為了我的不服從。你知道這讓我有多麼驚訝嗎?當下我學會了,後來我在聽取英國團隊夥伴說話的時候,必須忽略掉所有包裝訊息的弱化字眼,只去分析那個訊息本身,就好像我聽到的本來就是未曾加工過的話一樣。當然,我還學會了另一件事,就是開始思量我的英國員工會如何解讀我的訊息。

以往我總是盡可能「純粹」地說話,反正就是一個弱化詞也不加,現在我明白,當我用我的德國方式給予回應時,實際上就是在沒怎麼思量的狀態下,使用一些讓訊息聽起來盡可能變強的字眼。打從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開始,周遭所見就全都是這種「純粹」的否定回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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