專欄 Columnist

院子裡的愛情

2015/08/1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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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學開學的第一天,就知道她是我今生的伴侶。鼓起勇氣告訴她:「我很喜歡妳,可不可以在一起?」答案是否定的。我並未感到尷尬,因為這就是我。執著是我的優點,雖然過程有時是痛苦的。

開始給她寫信,一天一封,一天兩封,但始終沒有回應。一個寒假,我知道她沒回台北,我也跟著不回家。當知道她因感冒而發燒時,我居然莫名興奮起來,難道是上天賜給我的機會嗎?冷靜的打電話給她,提出陪她去看醫生的建議。當然,被拒絕了。接著我把準備好的台詞輕聲在電話裡念給她聽:「感冒雖不算病,但如果不及時治療,會要人命的。此刻全校只有我們兩個,而且我有摩托車可以載妳去看病。」天啊!我居然聽到電話另一頭有個「好」的聲音。

雖然她坐摩托車後座,與我保持中間還可以再坐一人的距離。但是我好像可以感覺到她的體溫,喔,可能是她發燒的關係吧。接下來的日子,我們仍然單向交往。畢業前一晚我躺在床上,正為明天開始要如何過看不到她的日子輾轉反側時,手機簡訊響了。居然是她傳來的!上面寫著:「我決定我們可以在一起了!」

四年了!我寫了一千二百多封信給她,但只有約會一次,就是陪她去看病那次。打電話給她,確認簡訊不是傳錯人後,午夜約她出來,第一次握著她的手在學校操場繞了一圈。我看著天空,心想的是「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」。服兵役的一年十個月,沒有發生兵變。因為她寫了一千三百封信給我。現在我們和兩個孩子,在山上過著不用再寫信的日子。

陶爸說:在南投竹山「天空的院子」裡,聽到一個傻小子何培鈞講的童話愛情故事。還真是傻得厲害。但是世界上如果沒有這些傻子,我們也就沒有機會聽故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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