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前的灣區

年紀大了以後，旅行時最怕的就是時差。不管是往東飛或是往西飛。超過十個鐘頭，就會有時差產生。半夜一定自然醒，下午不到四點就開始打瞌睡了。還好大半旅行不是隨團，要不然就按表操課。天不亮就被硬叫起來，跟著大家上車一站一站跑。怪不得大家說跟團就是「上車睡覺，下車尿尿，回家以後什麼都忘掉！」

現在，旅行大半不趕行程，但是半夜醒了，老是看電視也不是個辦法。在歐洲旅行時，喜歡一早出去照相，數位相機還真是進步，除非全黑，要不然只要有一點光就可以照到影像。天不亮的時候，外面還真沒什麼人，包括流浪漢和酒鬼都好眠中，挺安全的。照無人的街景最適合。

到美西時，第一站大半是舊金山。我會跟陶媽開車找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餐廳，開始旅行第一天的第一頓大餐。每人來上兩個蛋加火腿，再加上好幾片果醬、奶油吐司，加州現擠的柳橙汁。至於難喝的美式咖啡就當熱飲喝啦！有的餐廳還每人附上三個大鬆餅的套餐。吃完了，兩個人才十幾塊美金。包你到中午，肚子都不餓。

出了餐廳，外面還是漆黑一片。開車找個灣區到處都是的小山頭。公路旁常有觀景台，慢慢等待黎明來臨前的一刻。看著若隱若現的山嵐在山谷間游動著，像極了小時候看到棉花糖成形時，一絲絲由轉盤中飛出的樣子。天邊漸漸有點光線出現，此時才真正的感覺到什麼是「曙光」。

陶爸說：其實這都是我的感覺。至於陶媽呢？她一天可以睡十八個小時，也可以只睡四個小時。我有時差及失眠的問題，陶媽要她睡著其實挺簡單的，只要把電視轉到電影頻道，不要半小時她就睡著了！要她再醒過來也很簡單，只要把頻道一轉到財經台，她馬上就又清醒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