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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家之都找尋土耳其咖啡香

2015/08/0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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奧地利首都維也納,提供豐富的皇家古蹟與各式各樣的美好文化,洛可可宏偉宮殿、咖啡屋與新釀酒莊,在維也納共織動人的樂章。

漫步在美泉宮(Schonbrunn)的花園與豪華大廳,儘管這座有著一千四百四十一間房的宮殿僅是一座夏宮,並非哈布斯堡王朝的主要根據地,但還是會讓你彷彿置身於中歐的宏偉帝國。英國出生、目前擔任解說員的約翰喬瑟夫.切寧(John-Joseph Cheyne)這麼說道:「你必須以生活在十八世紀的角度來看這座宮殿。對我們而言,金碧輝煌的裝飾很重要,但對當時的人們來說,照明與吊燈才是重點。」

美泉宮趕上十八世紀的歐洲中國熱,三間房間裝上中國漆質天花板,與周遭白色、金色洛可可風格完美融合,然而這片富麗堂皇中,一件家具特別突出。一八四八至一九一六年期間在位的法蘭茲.約瑟夫一世(Emperor Franz Joseph),在寢室角落擺著一張棕色行軍床。切寧告訴我們:「奧地利陸軍軍官執勤時會睡在那樣的床上,而法蘭茲.約瑟夫相信自己是在為上帝執勤。」

雖然這位兢兢業業的君王盡了一切努力,但哈布斯堡王朝的好運依舊在他過世兩年後用罄,最後一位君王在一戰尾聲被逐出。然而,奧地利能有今日的風貌,還是得歸功於這個長壽又豐富的朝代,這個朝代讓維也納的公共建築,使世界其他許多大型首都相形見絀。

據說維也納第一間咖啡館的出現,緊挨著最緊張的年代。一六八三年九月十二日,圍攻維也納的二十萬鄂圖曼土耳其大軍被擊退時,留下幾個裝著奇怪乾燥豆子的袋子。因此,維也納的咖啡館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「無形文化遺產」。

撞球桌、報夾、瓷器碰撞聲、窸窣交談聲,全都是一家美好咖啡館的標誌,這座城市要的,不只是繁忙中的快速提神劑。史貝爾咖啡館(Cafe Sperl)裡一八八○年代的灰泥天花板、深色木頭擺設、雕花鏡子,全都展現一世紀以前建築師喬瑟夫.霍夫曼(Josef Hoffmann)與作曲家弗朗茲.萊哈爾(Franz Lehar)的創意巧思,也是一九九五年電影《愛在黎明破曉時》男女主角愛情萌芽的場景。

但來到舊城市中心,很難說是什麼讓老維也納咖啡館(Alt Wien)變成這座城市不可或缺的一景。這家昏暗的戰前咖啡館,不若史貝爾咖啡館上流優雅,也並未向主流靠攏。音樂會與展覽海報充當壁紙,前廳一角煙霧繚繞─奧地利是室內禁菸最後的反抗者,至少目前如此。服務人員卓根.畢加蒂卡(Drago Bijadiga)認同這都是文化的一部分,他在此當了三年侍者後,開始熟悉這裡的顧客:「我們有三分之二的客人每天報到,氣氛永遠要看人。我像是一名心理學家,那是我在這裡的工作,但沒人為此付我錢。」

除獨特咖啡文化,沒有多少首都能宣稱擁有自己的酒區,然而維也納的市郊是一塊塊葡萄園,孕育了這座城最珍惜的傳統─新釀酒莊。

一塊路牌宣告自己是維也納邊界,這個劃分有點隨意,後方沒幾步路的地方,塞布酒莊(Sirbu)悄悄現身。有些酒莊的鄉村風微微帶有人工感,然而這裡不同,房屋下方的兩層露台擺滿長桌,胡桃木遮蔭,格狀籬笆與葡萄藤相倚,綠色山丘緩緩而降,連接多瑙河旁的卡倫堡(Kahlenbergerdorf)小市郊。

自從一七八四年一道帝國法令鬆綁維也納的售酒法後,新釀酒莊開始提供最新的自釀酒以及少量食物。有些新釀酒莊會用垂掛在門上的小灌木為自己打廣告,這在新釀酒莊密集的格林欽(Grinzing)郊區很常見。

夏天,是新釀酒莊最吸引人的時節。從四月中到十月底,和維納.塞布(Werner Sirbu)同名酒莊會持續營業,這間酒莊是他祖父在一九五二年所建造的,原本是週末度假用的果園農舍,現在則擁有三公頃的葡萄園,種植各式各樣的奧地利與法國葡萄品種。塞布說:「有一種酒叫『gemischter satz』,是由五種不同葡萄製成。那是維也納的老傳統,過去五年再次熱門起來。現在,所有的酒商都想製作這種混酒,不過,我個人偏好單一品種的酒。」

塞布端出一支不甜的維斯堡格得葡萄酒(dry Weissburgunder),此酒在奧地利以外的地方被稱為「白皮諾」(pinot blanc),接著一大盤胡椒火腿、煙燻豬肉、起司、麵包以及辣椒粉調成的「liptauer」醬也隨即上桌。午後的斜陽讓酒色更為金黃,嘶嘶作響的汽泡液體更加閃耀,塞布表示:「這是個獨特的地方,也只有維也納才能如此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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