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培育鑽石」還算真品嗎？施華洛世奇實驗新舉衝擊珠寶界

一場施華洛世奇推出的Swarovski Created Diamonds發布會上，我們看見一款用上1061顆鑽石打造的高級訂製項鍊，超過156克拉，像立體煙火，也像銀河星系。但肉眼看不出，這些鑽石其實並非來自礦場，而是在實驗室創造。

這個來自奧地利的百年精品世家，正積極推銷培育鑽石，衝擊珠寶界。所謂培育鑽石，指的是在受控環境中模擬開採鑽石形成過程製造而成，具有與開採鑽石完全相同的化學、物理與光學性質。施華洛世奇培育鑽石也須經過IGI國際寶石研究院按照鑽石品質4C標準（切工、顏色、淨度與克拉重量）認證。

許多好萊塢明星如珍妮佛勞倫斯、葛妮絲派特洛，都曾配戴培育鑽石高級訂製系列出席盛會。 （圖片來源：Swarovski提供）

根據《紐約時報》報導，美國寶石研究院（GIA）執行長蘇珊雅克（Susan M. Jacques）曾表示，「1954年底，科學家首次發現在實驗室中培育鑽石，在過去10年，培育過程獲得精細改進，如今許多實驗室與礦山出產的鑽石幾乎完全相同。」

「一旦買（培育鑽石），就回不去了。」施華洛世奇水晶業務大中華區總裁陳素晶說。過去她也是開採鑽石買家，但現在完全是培育鑽石擁護者。對於這批擁護者來說，最有說服力的原因之一，是價格。以施華洛世奇培育鑽石為例，1克拉約為新台幣6萬3000元、3克拉為20萬5000元，約為開採鑽石價格三分之一，甚至克拉數增加， CP值（性價比）更高。

面對一批新的客層選擇培育鑽石，施華洛世奇水晶業務大中華區總裁陳素晶認為要採用創新思維模式，就像當時智慧型手機橫空出世衝擊傳統手機的時代。（攝影：羅芸）

另一個與傳統開採鑽石拉鋸的拉票關鍵，是永續。培育鑽石製造過程較永續，未衍生童工、非法走私問題。不過，過程中實驗室仍需要大量能源，若導入可再生資源，更能拿下綠色認證。

最終能驅動消費者在店鋪下手，關乎設計。透明櫥窗櫃裡，施華洛世奇高級珠寶Galaxy系列涵蓋項鍊、戒指、耳環與手鍊，呈現多種鑽石切割，鮮少出現對稱，像是遠近不同的星星。「要嘗試好玩的切割，過去傳統（開採鑽因價格高）會讓人擔心，」陳素晶說，「但培育鑽石價格較低，試驗成本也相對低，能盡可能嘗試。」

施華洛世奇培育鑽石經過IGI國際寶石研究院認證，按照切工、顏色、淨度與克拉重量，選擇高品質標的。（圖片來源：Swarovski提供）

開發截然不同市場，創造人人可負擔的寶石

「我們當初設定培育鑽石是客戶的第二個首飾，」陳素晶說，「但後來發現和想像不一樣，其實是他們的第一個首飾！」她發現一批嶄新的客戶面貌——年輕Z世代，甚至願意用培育鑽石做為婚戒，且自購比例約占三分之一，許多女性買來送給自己，紀念生活重要日子。《富比世》就指出，培育鑽石可望增加女性自購比例，「這是鑽石行業多年來一直追求但成效甚微的市場。」

相較開採鑽石講究稀缺性，培育鑽石打出截然不同的市場打法，講求普及，創造人人都可能負擔得起的寶石。Netflix紀錄片《鑽無恆久遠（Nothing Lasts Forever）》就問出一個犀利的問題：如果鑽石可以在實驗室裡創造，擁有一樣品質、更加便宜，我們幹嘛還要開採鑽石？

開採鑽、培育鑽石派答案可能不同。而寶石學家杜尚希米奇（Dusan Simic）沉吟半晌，給出如此回答：「這是好問題，有些人想要屬於大地的東西，由上帝所創造，而不是在實驗室做出來的。但從寶石學的角度來看，其實沒有差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