專欄 Columnist

藝術和宗教究竟是敵是友?

2017/07/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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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我們在觀賞世界名作與遺蹟時,不管喜不喜歡,通常也看到了宗教。像是〈最後的晚餐〉、梵蒂岡西斯汀教堂(Sistine Chapel)的天頂、根特祭壇畫(Ghent Altarpiece)等,這些例子再清楚不過:藝術史和宗教史唇齒相依。不過,前面的例子年代已久遠;近現代的藝術家鮮少接受宗教機構的委託而創作,他們不再是宗教的僕人,而是得以自由從不同的信仰中取材發揮。

自十九世紀現代藝術家萌芽開始,藝術家對宗教圖像各自有不同且大量的引用。即便是公開承認無神論的畢卡索,他都在畫作中隱隱約約的結合了宗教圖案,包括他的大作〈亞維儂姑娘〉與〈格爾尼卡〉。猶太裔的羅斯科(Mark Rothko)所作的抽象教堂繪畫也被認為是他的顛峰之一。安迪‧沃荷生前也經常去教堂,他的〈最後的晚餐〉充滿視覺衝擊。

儘管藝術和宗教有豐富的歷史,在當代藝術裡這兩者之間的「誤解」變多而且「傷口」變深。二○○○年到二○○一年,華沙現代美術館展示了卡特蘭(Maurizio Cattelan)的裝置作品:教宗若望‧保祿二世被隕石擊中倒地。兩名波蘭議會的人參觀展覽以後生氣的寫信給美術館館長,其後館長因此被迫辭職。

奧菲利(Chris Ofili)以大象糞便裝飾的繪畫〈聖母瑪莉亞〉,於一九九九年在紐約布魯克林美術館中薩奇(Charles Saatchi)的YBAs巡迴展覽時,引發宗教和政治界的強烈不滿。當時的紐約市長朱利安尼表示這件作品「很病態」,他險些封展,最後被聯邦法官阻止。

這麼多年下來,在政治家、媒體、美術館和藝術家都捲入的事件中,最後受益的其實是藝術家的知名度以及作品價格。可惜的是,那些新聞並沒有讓觀眾更正確的認識這些充滿爭議的創作。究竟神聖和褻瀆的界線應該被劃在哪裡?我們(當代人)應該學習古代人的角度來看待或信奉宗教圖案嗎?這些嚴肅又深刻的問題,可能只有藝術能繼續為我們尋找適切的答案。

題外話》拍賣爭議之作

前〈聖母瑪莉亞〉的澳洲藏家沃爾什(David Walsh)認為,奧菲利的糞便裝飾作品有非比尋常的美感。為了給自己的私人美術館酬募資金,沃爾什於2015年倫敦佳士得「戰後與當代藝術夜拍」拍賣了這件16年前造成極大爭議的畫作,佳士得估價230萬美元、成交價逾450萬美元,創下了藝術家的個人拍賣紀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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