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入海上吉普賽村 順遊神奇河流

從泰國南部考拉搭乘快艇，漂流於安達曼海上，船上乘客昏睡一片，約兩小時航程，終於抵達。成排以露兜樹葉和竹子製成的高腳小屋，臉上塗滿白色檀娜卡（Thanaka）（編按：樹皮磨成的粉漿，防蚊蟲叮咬）的小男孩們在一旁玩耍，我來到泰國攀牙、接近泰緬邊界的素林群島（Surin Islands）莫肯村。

這兒保留了最古老的生活方式，住著一批海上吉普賽——莫肯人（Moken）。莫肯人過去漂流於泰國與緬甸之間，住在卡邦船（Kabang boats）上，過著「海洋游牧」般的生活。

擔任莫肯計畫水下攝影師的卡塔勒（Nguk Suriyan Katale）接受國際生存組織（Survival International）訪問時曾表示：「對莫肯人來說，海洋是我們全部的宇宙。」

當地有則傳說，莫肯人從出生、生活到死亡，全在船上發生，嬰兒的臍帶更連結於海洋。難怪莫肯人的小孩先學游泳，再學走路。透過族人口述歷史、傳說與歌謠，代代相傳關於海、風與自然的知識，孩子們學習閱讀自然的蛛絲馬跡。

莫肯人是大海之子，水下視力極佳，擁有令人吃驚的自由潛水能力。他們無須使用器具，就能輕易下潛超過十五公尺，閉氣數分鐘，俐落用魚叉捕魚和海參。

二○○四年南亞海嘯，他們的海象知識使得族人倖免於難。當時數名老人觀察海潮迅速退去，判斷大浪將至，警告村民往高處逃命，因此逃過一劫，但海嘯摧毀不少卡邦船。如今的莫肯村，住了約二百多人。旅客前往素林群島潛水，好奇探訪莫肯村。莫肯人已習慣觀光客的存在，當快艇船夫賺些外快，或在小屋前擺出串珠手工藝品。屋外晾著鮮豔的衣服，一位老人悠然自得彈琴唱歌。海洋與陸地，生活與觀光，莫肯人游牧於其間。

另一種探索安達曼海的方式，我進行一場喀比神奇四島日落之旅。搭乘遊艇，前往喀比的雞島、管子島、莫島與波達島，這些島嶼曾出現在電影《割喉島》的場景。坐臥在甲板上，沿岸出現高聳岩壁與鐘乳石洞。最特別的雞島，形狀有如大海中一隻伸長脖子的雞，展現大自然的巧奪天工。

黃昏來臨，夕陽在安達曼海灑下金黃餘暉。天空突然出現大量黑點盤旋，竟是大批蝙蝠出洞。當地導遊王泰山告訴我，「牠們通常飛去果園農場覓食，日出前會回來。」壯觀景象，船上旅客全部看呆。

另外推薦喀比叢林秘境淡鹹水神奇河流（Tha Pom Khlong Song Nam），淡水與鹹水在此交會。走在木棧道上，紅樹林映照河流，呈現不同層次的翡翠綠。有些區段可以游泳，當地孩童一躍入水，濺起大片水花。雖然這些地方遠不如普吉島的高知名度，但發現另一面泰國，更具有原始況味。